出生于1994年的段某，原本是一名女护士。辞职后，她成为某网络平台的一名女主播，靠唱歌才艺赚取打赏结识了男友陈某宇，他也是一名90后游戏主播。面对利益的诱惑，段某与男友踏上一条“挣快钱”的不归路——组织“粉丝”利用正规平台的开奖小游戏，隐蔽建立房间，吸引他人参与赌博。之后，段某租下别墅，四处招主播和客服，开设工作室，利用直播平台进行网络赌博。段某自称每年能有百余万收入，并在电脑上方墙上贴上了“人生规划”：“一年买车，两年换房……”2020年夏天，段某找到之前的女同事糖糖，一番游说之后，出生于1996年的糖糖，带着出生于2001年的亲妹妹果果一起加入段某的工作室，当起了主播客服。从此，这对“姐妹花”在别墅工作室里通宵达旦地敲击键盘招揽赌客。虽然知道自己从事违法勾当，但每月上万元的收入，对年轻的她们而言，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。从一开始的陌生，到慢慢熟练，主动招揽逢迎，直到后来…

江雅雨在学习干农活。本文图片由受访者提供作者 | 魏 晞编辑 | 杨 杰青衣江起源于高山之间，往东南方向穿过四川眉山洪雅县，最终汇入大渡河。江雅雨记得，每年寒暑假，她回老家洪雅县，在江边捉螃蟹、抓小鱼，捡砖块和小石头砌成灶台烤红薯和土豆，岸上的绿地缀着小黄花和番茄果子。江雅雨初二就去美国读书，在许多个深夜，她独自啃着汉堡包看中国的美食纪录片，想念童年记忆里最美好的青衣江。这可以部分解释这个1996年出生的女性如今的选择：毕业回国后，她短暂做过跨境旅游的工作，最终回到农村，拍摄农民的故事。“他们（农民）应该有更好的生活，被更多人看见。”江雅雨说。这个想法最早是2019年冒出来的。当时，一位朋友想寻找瓦屋山上生长的冷笋，而瓦屋山就在洪雅县境内，江雅雨于是帮着找笋。江雅雨跟着笋农上山，带着童年的美好记忆。一位笋农说，他们在山腰建了一间小屋，夜晚住那里，方便采冷笋。江雅雨预计…